我不开花，郁离就在院子里发疯。

到最后，他直接将我连根从池子里拔了出来，强迫我变回来人形，将我拉到溯回镜面前。

镜中赫然是顾西辞被他活活烧死在火海中的场景。

火舌爬上他的衣服，将他吞没，往常高高大大守在我面前的身躯，在火海中想蜷缩成一团，却有带银钩的绳子从四面八方向他飞过去，穿透他的四肢不让他动。

他的身体在颤抖，我知道，他很疼。

身为狼王，顾西辞以前也经常受伤，他身上有很多伤疤，也会在我心疼得要掉眼泪的时候，笑嘻嘻地用毛茸茸的脑袋来拱我：

“这里好疼，还有这里，也好疼，要渺渺呼一下才能好。”

我瞳孔滞缩，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眶中涌出来，想别开头不去看。

郁离却强硬地按住我的脖子，不许我转头。

恶魔一般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：

“看着他，渺渺，你仔细看着他。”

“你看他被烧死的时候，是不是很丑？”

“滚开！”溯回镜明明没有声音，我却好像能听到火花燃烧时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，我身体止不住地颤抖，却被他钳制着挣脱不开。

眼泪模糊了我的双眼，我嘶声力竭地哭喊着，对他拳打脚踢：

“混蛋，你这个混蛋，你把他还给我！”

“你把他还给我，你这个混蛋！明明是你把我送出去的，你凭什么，凭什么杀了他？”

“我后悔了，渺渺。”他用力抱着我，不容我挣脱，下巴抵在我的发顶，声音哽咽，“我后悔了，是我错了，你回来吧。”

可是已经回不去了啊。

……

我忘了我被他关了多久，小腹一天天隆起，总会有瞒不住的一天。

我不能被他发现，我要留下这个孩子。

这是我和顾西辞之间唯一的联系了。

是以郁离这次牵我手的时候，我没有挣扎。

他眼中一闪而过欣喜，手掌落在我的腰侧，将我揽进怀里，低头想来吻我。

却被我偏头躲开。

“我想出去散步。”我定定地盯着他的眼睛看，“师尊，我想出去散步。”